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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舍/dover/米英/二战史向】飘摇巴黎13

本章涉及:

突尼斯战役

三叉戟会议

西西里岛战役

魁北克会议(写不下了放在下一章,已经8k字了)


打一次仗开一次会分一次赃吵一次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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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非烈日当空,哪怕温度已经不算很高,光线依然很强,亚瑟即便是躲在墨镜后面,也得眯起眼睛。他抱着一个笔记本,正在机场清点飞机损毁组件数目,刺眼的阳光加上繁琐的工作让他有些烦躁,这时他忽然看到几个空军士兵蹲在战斗机下面的阴影里乘凉,倒真会找地方! 

他在原地冷眼观察着他们,这些士兵依然散漫,毫无收敛。 

亚瑟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愠怒着向他们走过去,军靴鞋跟敲在地上,声音像是警报。 

正蹲在地上叼着勺子吃冰淇淋的阿尔弗雷德这才循着声音抬头去看来人。 

亚瑟藏在墨镜后的眼睛让他有些捉摸不清,但是紧抿的嘴和额头的青筋肯定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阿尔弗雷德艰难地咽下嘴里含着的冰淇淋,蹲在阴凉里,端着碗不知所措地看着亚瑟。亚瑟发现是阿尔弗雷德后,也不理会另外几人了,专盯着阿尔弗雷德。这时候阿尔弗雷德旁边打闹的同伴碰了一下他的后背,让他身子一晃。阿尔弗雷德回过头狠狠地锤了一下这个不是眼神太差就是胆子太大的飞行员,骂道:“蠢货!还不停下!” 

他们这才稍微回过神来,不过不同于亚瑟的手足无措,他们从容不迫地放下冰淇淋,向亚瑟立正行礼,然后把阿尔弗雷德踹了出去。 

“长官!阿尔弗雷德今天冰淇淋做多了!我们帮他承担一下!” 

他们熟练地把阿尔弗雷德踹出去当然是因为知道阿尔弗雷德不会受到责罚,特别是在落到亚瑟手里的时候。 

但是如果要阿尔弗雷德选,他宁愿被艾森豪威尔先生抓包也不想被亚瑟抓包。 

“嘿,亚蒂,”阿尔弗雷德结结巴巴地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不是吗。” 

亚瑟的墨镜上很清晰地倒映出来阿尔弗雷德的窘迫,他气急反笑:“对,天气不错,老朋友路德维希和费里西安诺想找你叙旧,而基地的冷藏车又开不进来,确实是个做冰淇淋的好日子。” 

听到亚瑟的训话,美国大兵们都安静下来,有些不安地低着头,阿尔弗雷德更是一副玩脱了的样子,面对发火的亚瑟无所适从。 

一时间,气氛冷至冰点。正在士兵们心理防线马上崩塌时,亚瑟随即对阿尔弗雷德一个人宣判了死刑: 

“阿尔弗雷德·F·琼斯,你过来。” 

被点到大名的阿尔弗雷德蔫蔫地端着冰淇淋碗,握着勺子跟在亚瑟后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远了,亚瑟重新摊开笔记本,查看飞机的损毁状况,就像身后没有阿尔弗雷德一样。 

阿尔弗雷德没过多久就熬不住了,对亚瑟开口:“亚蒂,别生我气了。” 

亚瑟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把墨镜撩到帽檐上,向亚瑟抬了抬下巴,说:“既然做了就别浪费,吃完。” 

阿尔弗雷德看着已经化了一半的冰淇淋,咽了一下口水,却不敢吃。亚瑟看到他的小动作,不由得轻笑一声:“阿尔弗雷德,馋死你算了。” 

美国大男孩知道亚瑟消气了,舀了一口冰淇淋送到嘴里。甜味和奶味在口腔里蔓延开,他也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阿尔弗雷德对于冰淇淋的热爱,亚瑟是知道的,有几次亚瑟往华盛顿打电话打不通,后来才知道阿尔弗雷德是去太平洋那边的航母上吃冰淇淋去了。美国的航母和战舰上都配有冰淇淋机,阿尔弗雷德能在那边吃个痛快。相比之下,陆军就差得多,只有基地才有冰淇淋,而且条件比较苛刻——要看德国飞机会不会过来做客。 

亚瑟在北非和路德维希斗智斗勇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吃不到冰淇淋。 

结果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发明了空军冰淇淋,他们稍微改造了一下飞机,在副油箱上放入冰淇淋原料,然后通过高空的低温让冰淇淋凝固,就能得到一份带有机油气味的独特冰淇淋。亚瑟最开始知道的时候以为阿尔弗雷德在跟他开玩笑,战场上哪有这么浪费汽油的,就算美国钱多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结果阿尔弗雷德真的这么做了,还端着冰淇淋来找亚瑟。亚瑟大吃一惊,但是他没有批评阿尔弗雷德,而是带着地勤和维修人员去检查了飞机的零件和性能,确认不会造成什么严重事故,才对美国人的“少爷”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甚至帮他向上层军官隐瞒。阿尔弗雷德有时候拿冰淇淋来贿赂亚瑟,可是一向喜爱甜食的亚瑟一口也没吃过。 

亚瑟一边在笔记本上做统计,一边说:“最近德国空军这么频繁出动,我真没想到你还会去做冰淇淋,就算你仗着自己死不了,但是你那些血气方刚的孩子们呢?他们会不会看了你的样子之后也把战争当儿戏,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想吃冰淇凌了就上去飞半个小时?先不说这样是否符合军纪,你知不知道培养一个优秀飞行员有多难?” 

美国大男孩吞咽冰淇淋的速度变慢,甜蜜的奶味在口腔里停滞,像是粘住了他的喉咙,让人失了声。 

亚瑟叹了口气,接着说:“那些孩子还这么年轻,若是身为军人,应以视死如归的态度去训练,去学习。而不是在战场上玩闹,贪图一时口腹之欲。你瞧瞧,他们一个个被你惯的,吃饭挑三拣四,还特别喜欢吃冰淇凌,这哪是军人啊,这是大少爷吧。” 

可能是觉得抱怨得有些过头了,亚瑟回过头去看阿尔弗雷德的反应,正好看到他蔫头耷脑的样子。亚瑟本就心软,合上笔记本,拍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示意他打起精神来:“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孩子们吃得好,士气高,是好事,也是你的本事。况且他们都很优秀,优秀应该得到奖励。只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要稍微多考虑一下,至少让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轻松地尽情吃冰淇淋,什么时候不能这么放纵自己,好吗?” 

阿尔弗雷德像犯错的学生一样低着头:“我知道了,你刚才已经吓到我……还有他们了。”他的心脏却像是马上要鼓出胸膛一样狂跳。 

亚瑟指着阿尔弗雷德手中的冰淇凌,又一次说:“那就吃完它。” 

阿尔弗雷德愁眉苦脸地看着那化了更多的冰淇淋,又假装委屈地抬眼看亚瑟,不出所料地惹来亚瑟一阵笑。 

盟军这边有美国像怪物一样的后勤保障,而且补给线短,整个地中海都被盟军控制,物资运输非常高效。 

可是另一边的非洲军团就差得远了,在北非登录之后,意大利迅速丧失了制海权,原本能跟英国地中海舰队打得有来有回的意大利皇家海军折损过半。很多运输船到达北非的时候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失:副食量大幅度减少,并且缺少蔬菜和鲜肉。士兵们频频出现败血症和夜盲症,免疫力也开始下降,非洲军团内渐渐出现了非战斗减员。 

隆美尔将军硬撑着指挥了路德维希的最后一次进攻,可惜被盟军挡下,随后隆美尔的身体状况就急转直下,长时间的缺乏维生素让他患上了严重的胃病和口腔溃疡。 

元首早就批准了他回柏林治疗的请求,可隆美尔将军不愿离开,这次重病,路德维希多次建议其抓紧治疗。无奈之下,隆美尔只好遗憾地告别北非,路德维希也随他一起离开了。 

而此时的突尼斯战役才刚刚开始。 

隆美尔离开的消息传到盟军指挥部,阿尔弗雷德一边纳闷德国人葫芦里卖的药一边嚷嚷着这回赢定了,蒙哥马利却默默地一根接一根抽烟。 

蒙哥马利把隆美尔视为一生的对手,誓要活捉他。他之前赢了战争,却输了活捉隆美尔的机会,此时的突尼斯战役被他视为第二次机会,他怎么能不重视? 

阿尔弗雷德在作战会议中明显表现得兴致缺缺。上司们讨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而阿尔弗雷德在一旁给华盛顿写报告,希望华盛顿能支援北非更多物资——因为对方从始至终的弱点只有补给而已。 

如今再待在北非只能浪费时间,阿尔弗雷德列完预算单,仔细折好,塞进信封里,对旁边的亚瑟说:“既然抓不到路德维希了,我过两天也走,你要不要一起?我带你去太平洋上吃冰淇淋。” 

“……不了,我直接回伦敦。在这之前,我要和我的上司告别。”亚瑟躲开阿尔弗雷德的视线,这个小动作引起美国人的警觉。 

他歪头问:“是英法联军的那位上司,还是心心念念德国军官的那位上司?” 

“你!”亚瑟怒视着阿尔弗雷德,眼中血丝密布。阿尔弗雷德一看他生气了,就露出讨好的笑:“走了走了,他们补给那么拉胯,有我在,拖也能拖死他们。” 

他说的是对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后勤能做到像美国那样的水平。美国士兵在千方百计做冰淇淋吃的时候,其他国家连美军避之不及的斯帕姆午餐肉都吃不上。 

亚瑟本想去见一下统筹英国军队和法国军队的安德烈,叮嘱他要对士兵一视同仁。可惜阿尔弗雷德警觉得很,直到亚瑟离开北非,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弗朗西斯在维希听说路德维希回到柏林,阿尔弗雷德和亚瑟也回到各自首都,他立刻开始准备国内抵抗运动的联合。不出意外的话,迎接法兰西的一定是来自盎撒盟国风潇雨晦的打压和来自德国饿虎吞羊的吸血。 

果不其然,维希政府颁布了强制劳动令:向柏林输送的大量劳工。 

拒绝服从命令的法国人加入游击队,全国上下的民众终于认清了维希政府卖国的本质。而另一边,美国和英国通过报刊和无线电激烈指责战斗法国,并且引导舆论,说戴高乐是个大独裁者,一定会奴役法国人民。英国也和美国沆瀣一气,说吉罗才是能让法兰西统一的人。 

弗朗西斯生气之余,想起之前英法会议上,英国曾经向他表示,英国坚定地支持战斗法国,但是有时迫不得已受制于美国。 

迫于阿尔弗雷德的压力,亚瑟和弗朗西斯在三月份的一天公开对话,亚瑟在电话里像是念稿子一样问弗朗西斯:“请想一想,法国在没有戴高乐的情况下,就不会得到解放吗?” 

弗朗西斯听到他的声音,暗叹阿尔弗雷德的高明之处——要是阿尔弗雷德亲自打来电话,一定会被弗朗西斯骂死。但是向他致电的是亚瑟,弗朗西斯于是收着脾气,说:“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有法兰西的解放,因为这种胜利只是把盎格鲁撒克逊人选好的政权强加在我的头上,用来代替依靠德国人而存在的政权。” 

亚瑟的声音听起来不像他自己的,倒像是阿尔弗雷德举着枪顶在他后腰上逼他说的:“你要知道,要是戴高乐同意把战斗法国置于吉罗管辖之下,盟国的盛意隆情将给法国多么大的好处。”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感觉像在陪阿尔弗雷德过家家一样,继续说着没有营养的话:“如果吉罗先生在1940年6月18日担任了北非的首脑,拒绝向德国投降命令并继续作战,那么我就很甘心情愿地承认他。或者说,在三年前,我们能抵挡住德军的攻击,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多口舌是非。” 

这样没营养的口水战进行了两个月,直到突尼斯战役接近尾声,美国想要从政治上灭亡自由法国的企图还没有达成。 

阿尔弗雷德和亚瑟通了电话,大声抱怨:“那个弗朗西斯,他的军队要么在德国当战俘,要么已经加入盟军,现在连国内的成年人都被送去德国强制劳动了,他还有什么人!” 

“你怎么会以为他没有人,我的上帝啊,”亚瑟揉着太阳穴,连天不休的口水战让他身心俱疲,“那个混蛋确实没有人了,他现在弱得再也无法成为一个大国,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这还不够吗?” 

阿尔弗雷德不可思议地看着亚瑟:“不不不,他够弱是够弱了,我削弱他想是让他安分!谁知道都这样了他还能和我作对!” 

“省着点力气吧,别总跟他置气了。”亚瑟崩溃地捂脸,“你知道弱的只有维希政府吗?四月中旬的时候法共中央委员会已经准备武装起义了,法国本土的反抗是法共领导的,海外抵抗是自由法国领导的,维希政府什么都没有。法共恨不得赶紧起义然后把你吊路灯上,自由法国好歹还肯借你一些军团和机场,你就别死磕维希政府了,你已经在他身上浪费多少时间了,我的天啊……” 

“就是说他为什么骨头这么硬啊!法共和自由法国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只能选维希!” 

“维希就是因为没有力气才听你的,没有力气的政府不可能领导人民!你叫上我一起对他施压也是白搭!” 

“这个弗朗西斯,气死我了!” 

“我没空陪你闹了阿尔弗雷德,突尼斯都快打完了,你这两个月都干了些什么!快去准备开会材料!你这次必须在我到华盛顿之前准备好会议文件!” 

亚瑟怒吼着挂了电话。 

多亏了路德维希正在国内忙着分配法国劳工,暂时没有时间去管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才有时间趁机在国内领导抵抗运动。 

早在2月15日,全国抵抗运动委员会就在他的见证下成立,有八个抵抗组织和六个政党、两个工会加入了全国解放委员会。除了一些维希政府的法奸还在配合德国秘密警察抓捕游击队员之外,法国已经不会对德国唯命是从了。 

弗朗西斯倒是开始期待和路德维希再在这片土地上见面,到时候他们可能会持枪相向?不知道路德维希看到一直以来温顺的战败国将枪口对准他时会露出什么表情。 

路德维希曾经写了几封信,送到凡尔赛宫。弗朗西斯抽空回巴黎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去检查自己的信箱,他总是匆匆地来,找他所需要的东西,然后匆匆离开——在凡尔赛宫看到德国人留下的一切东西都让他感到心烦,所以他极力避免在凡尔赛宫里停留的时间。 

此时,突尼斯战役结束,盟军大获全胜。美英在华盛顿举行会议讨论同盟国下一步的动作,而法国问题此时又被双方拿出来会谈。戴高乐坚持在北非和意大利的问题上法美拥有相同的话语权,他强硬的态度成为盟国之中的一根刺。 

美国指责英国向自由法国提供援助的行为会伤害美英同盟的感情,而英方表示,如果英美关系因此恶化,这正是法国愿意看到的。 

名为“三叉戟”的会谈持续十二天,双方在会谈之余的周末,前往总统的“世外桃源”——马里兰州卡托克廷山上约四千尺高处的一座山中隐居——像度假一样度过这个周末。 

两国军政要人齐聚于此,但是没有一点在华盛顿时的紧张和沉闷的气氛。 

阿尔弗雷德兴奋地抓了鱼竿和水桶,要去森林中的溪边钓鱼,并且招呼亚瑟也来。 

亚瑟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在阿尔弗雷德欢呼着跑进森林时,亚瑟正欲跟上去,他的上司赶忙叫住他。 

亚瑟本以为上司要照例叮嘱他对阿尔弗雷德谦逊一点,没想到丘吉尔先生拍拍他的肩膀,教他像个年轻人一样好好放松——你们需要休息,与政治有关的一切,就交给我和总统。 

“亚瑟!快来!” 

身后传来阿尔弗雷德兴奋的呼喊,而面前是关怀他的上司,亚瑟难得地放松地笑了,说:“也希望您和总统能度过一段惬意的时光,首相先生。” 

阿尔弗雷德操作不好鱼竿,他根本不知道鱼竿怎么用。在他的努力下,钓线缠得一团糟,小溪里的鱼都被水花和动静吓跑了,亚瑟坐在阿尔弗雷德旁边放肆大笑,笑得阿尔弗雷德生气地瞪他。 

在树叶间的斑驳阴影下,凉风阵阵,这里完全没有华盛顿的暑气和喧嚣,也没有北非的风沙和温差,倒真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阿尔弗雷德搭好了鱼竿,让浮漂差不多浮在水面上,就不再管这摊麻烦事了。亚瑟问他:“四处走走?” 

明亮的蓝色眼眸转向他,斑驳的阳光照在阿尔弗雷德身上。他狡黠地笑着,趁亚瑟没注意,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说:“跟你在一起比较开心。” 

那眼底涌动的真诚好像有神奇的魔力,亚瑟面对这样清澈的眼眸,倒是没有来由地有些心虚和愧疚。 

阿尔弗雷德的手捧上亚瑟的脸颊,问他:“你的晒伤好了吗?” 

亚瑟头脑发昏,本能地回答:“早就好了。” 

看着阿尔弗雷德得意的笑,亚瑟这才反应过来他中了圈套。英国人语无伦次地推开阿尔弗雷德的手,面色更红。 

也许是身处高海拔的缘故,此时他的大脑有些晕晕乎乎的,思维明显迟钝许多。他半推半就地被面前格外热情的大男孩圈在怀里,在浓重的树荫下,和他交换了一个清凉的吻。 

5月15日,就在英美三叉戟会议的同时,弗朗西斯也没有闲着,刚刚成立的全国抵抗运动委员会一致通过决议,要求迅速成立以戴高乐为主席的法国临时政府,任命吉罗为军事首脑。让这两个人共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这件事总算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局。 

时隔半年,弗朗西斯终于感觉自己重获了新生。他不知道美国和英国那边是怎么达成协商的,本来美国铁了心地要自由法国政治死亡,但是英国坚决地拒绝配合美方的行动,导致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1943年5月27日,全国抵抗委员会在巴黎富尔大街四十八号举行了第一次全体会议,领导抵抗运动,准备全国起义。 

弗朗西斯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好,除了有时候因为国内自残式抵抗有些贫血,他的体能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三叉戟之后,盟军立刻开始准备西西里岛登陆,弗朗西斯自然也代表法国政府,派出一部分法国军团参战,并且以全新的身份,坐上盟国的谈判桌。 

说起来有些好笑,在讨论西西里岛登陆战术时,弗朗西斯忽然抱怨安东尼奥日子过得实在太滋润了,亚瑟当时气得拍桌子,决定要给他点惊喜。要不是他们两个提到安东尼奥,阿尔弗雷德都快忘了西班牙这个国家也是法西斯执政。他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和“邪恶”对抗的机会,立刻同意了亚瑟的提议。 

最后,盟军准备在7月登陆西西里岛,在这之前的两个月,英美空军携手,开始轰炸在地中海沿岸的广大区域进行轰炸,以迷惑德意军队,准备在登陆前掌握这一地区的制空权和制海权。 

这天,安东尼奥正在沙滩百无聊赖地晒太阳,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毫不知情。 

英美联军轰炸地中海沿岸?关西班牙什么事。 

日光烤得人昏昏欲睡,安东尼奥正要打个盹,这时海浪忽然从把什么东西拍到海岸上,看起来像一具尸体,安东尼奥朝那个方向打量了一会儿,眉毛一拧。 

然后他马上戴上墨镜,躺回沙滩椅,装没看到。 

事实证明掩耳盗铃是行不通的。 

德国盖世太保放置在他身边的间谍迅速把这具尸体上能找到的每一个东西——还有安东尼奥,一起送去柏林,安东尼奥从此再也没晒成太阳。 

从来不知道高效率为何物的安东尼奥当天就被送到柏林,三个老朋友正在国会里等他。他面对神色如常的贝什米特兄弟和脸色十分难看的罗德里赫时,不明白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 

但三个德国人似乎都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他们专注于寻找线索解决问题。 

基尔伯特翻看尸体携带的文件和身份证,对路德维希说:“这是一位英国海军陆战队的少校。” 

安东尼奥看着显而易见的英文身份证明,翻了个白眼。 

路德维希审慎地翻阅着那些文件,说:“他们说,进攻西西里纯粹是一种掩饰或佯攻 , 盟军真正的目标是伯罗奔尼撒半岛。” 

“不可能,”安东尼奥一口否决这种猜测,“要打你的话谁从伯罗奔尼撒打啊。目前地中海最要你命的是西西里岛和撒丁岛,巴尔干其实也行,罗马尼亚有油田。哎对了,南斯拉夫打到哪了,我最近没看东边的新闻。” 

“你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快说,你还有什么谍报没告诉我!”基尔伯特把一个纸飞机扔到安东尼奥肚子上。 

“这种事只要看看地图就知道!我是懒!不是间谍!”安东尼奥把纸飞机扔回基尔伯特的方向,飞机机头不偏不倚戳到基尔伯特的脸上。 

基尔伯特的惨叫回荡在整个会议室里:“安东尼奥!” 

罗德里赫脸阴得像要滴出水来,他伸手敲了一下基尔伯特,提醒他:“开会,安东尼奥说得有道理,文件里有提到‘沙丁鱼’,指代的可能是撒丁岛。”  

基尔伯特这时翻到一沓老照片,他眼前一亮:“哇!这位少校的女朋友可真是个大美人!” 

“你是在认真工作吗!”安东尼奥一边嫌弃一边凑过去看,“老天,英格兰美人这么漂亮?” 

“以前也没听说你喜欢北边的人啊,换胃口了?”基尔伯特撇撇嘴,丢下那一摞照片,转而去翻其他的东西。 

安东尼奥终于察觉到基尔伯特态度的疏离,他犹豫再三,问:“你最近在哪里?有定期体检吗?” 

罗德里赫抢在基尔伯特前面说:“他很久没回柏林了,今天我会带他去体检。” 

安东尼奥听出罗德里赫的言外之意,神色又凝重了些。基尔伯特赶忙拉罗德里赫的袖子,提醒他不要在弟弟面前说。 

路德维希一言不发地向帝国保安局拟了一封电报,询问这个英国人证件上的“联合司令部”是否存在,并且请求调查英国是否有这么一位少校以及女友。 

就在他等待答复的时候,安东尼奥问基尔伯特:“费里西安诺和罗维诺呢?你们是盟友,我还以为你们一定在一块。” 

基尔伯特满桌子翻找文件,抽空回答安东尼奥:“哦,盟国空军每天都空袭除你之外的地中海沿岸,意大利本土的很多机场、港口和军事设施都被空袭了。之前我们和地中海舰队有一场海战,我们这边的战略目标出了一些问题,好消息是意大利军队伤亡数不多,坏消息是意大利海军没有制海权了。现在他们兄弟两个,唉,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吵架也吵得很厉害。” 

罗德里赫适时咳嗽了一声,基尔伯特听了,心领神会地止住话头。但安东尼奥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他随口说道:“来柏林的路上,我好像看到很多法国人。” 

并不了解这些的基尔伯特立刻向路德维希看去。路德维希还在试图破译英军的加密文件,他感受到哥哥的目光,手上的动作忽然慌乱了些,说:“是我找弗朗西斯要的劳工。” 

安东尼奥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我可看到他们在柏林逛街哎,你对劳工和战俘这么好吗?去年年底弗朗西斯病得下不了床,我还以为是你虐待他了……” 

基尔伯特也瞪大眼睛:“什么,怎么回事?” 

“……给劳工发工资啊,很难理解吗?”路德维希理所当然地说。 

这时候罗德里赫站出来,硬着头皮解释:“我们需要这个盟友,支付报酬是我们为数不多的能为他做的事了,相关法案和拨款是我负责的,有问题可以来问我。但是弗朗西斯病得下不了这个我不清楚。路德,和我们说说?” 

路德维希声音似乎更紧张了些:“不是我干的,我没强迫他做任何事。他国内乱成那个样子,很难不生病吧……我,我没找过他的麻烦,现在他周围应该有维希法国仅剩的武装力量保护着。” 

安东尼奥用路德维希和罗德里赫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地问基尔伯特:“德法合并了吗?” 

基尔伯特挠挠头,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性:“没听说啊。” 

“还没合并就给法国劳工这么好的待遇?你弟弟也太偏心了,他该不会……” 

“喜欢那个家伙??” 

罗德里赫抬眼瞪着这两个咋咋呼呼的人,吓得安东尼奥把嘴边的话咽回肚子。 

这时,帝国保安局的回复到了,路德维希有点心虚地收回目光,转身去取电报。 

基尔伯特凑过去看电报,然后大呼小叫道:“我的天哪,都是真的!这个少校以军队礼仪下葬,他女朋友还去了他的葬礼……那这机密文件都是真的了。” 

“……真的吗,盟军不会换战术吗?”安东尼奥问。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是目前我们手里的这个情报有很高的真实性,”基尔伯特几乎是跳回桌子前面,把桌子上的文件扔到空中,“让隆美尔先生去希腊,让西西里岛的德军撤去撒丁岛,我们赢定了!我这就去见元首!” 

路德维希被一张纸砸了一下,然后一边后退一边说:“就算文件都是真的,我也不认为西西里岛会被盟军放弃。” 

“那要听元首的。”基尔伯特拍拍身上的军装,抚平肘弯处的折痕,作势要走。 

罗德里赫忽然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你想去哪?先跟我去体检!” 

安东尼奥赶忙去抓基尔伯特另一条胳膊:“体检还是要做的呀!” 

路德维希从未听说过基尔伯特有什么健康上的问题,但他此时多少猜到哥哥有事瞒着他。 

“哥?”他叫道,“你怎么了?” 

基尔伯特自知不擅长说谎,于是把压力给到罗德里赫。他问罗德里赫:“我怎么了?我非要体检不可吗?” 

罗德里赫暗暗掐他后腰,但扯谎速度一点都不慢:“那年空战的时候,空军不小心把炸弹投到伦敦,英国人记仇得很。只要他们在别的战场受挫,肯定要报复性轰炸一次柏林。所以不止基尔伯特要体检,您更应该体检。” 

路德维希一边听一边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有那么重要?” 

基尔伯特又看向罗德里赫,祈求他继续解释,罗德里赫没有办法,继续说谎:“而且基尔伯特他在一些方面有难言之隐,我一直劝他趁早接受治疗。但是他忙着工作,好几个月的体检档案都是一片空白,我不能再放任他这么下去了,我必须带他去做检查。” 

基尔伯特大惊失色,他不知道罗德里赫为了路德维希不追问,居然当面抹黑他。 

他辩驳只会显得自己心虚,不辩驳那就是承认了,所以他现在有些百口莫辩了。 

安东尼奥心思没有那么多,他信以为真,关切道:“天哪,你怎么了,都说让你不要那么拼命工作吧,现在身体垮了,还得花更多时间治,得不偿失啊。” 

路德维希的目光已经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基尔伯特更百口莫辩了。 

“啊,这,嗯,好的,”路德维希那一瞬间想了很多,语言系统甚至有些紊乱,“哥,注意身体,忙不过来的时候和我说。我,我先走了。” 

路德维希逃离现场,剩下三个人的气氛更加尴尬。安东尼奥赶紧说:“那我也……” 

罗德里赫叫住他:“请你等一下。” 

他忽然说起了敬语,这让安东尼奥放松了些,大致猜到怎么回事。 

“嗯,”安东尼奥说,“只要我帮得上忙的话。” 

只有基尔伯特小声抱怨:“我的个人形象……” 

罗德里赫扶着额头叹气:“从哪里开始呢,太多事了。总之这里是没有窃听器的吧?” 

“虽然没有,但如果有特别重要的事,我们还是写纸上传阅比较好。”基尔伯特调整了姿势,重新坐下。 

但罗德里赫否决了这个提议:“没有窃听器就够了,留下字迹反而更不安全。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去见元首?可以和我说说吗?” 

在基尔伯特开口之前,安东尼奥先紧张了:“我能听吗?” 

“没有关系,”罗德里赫抽空安抚他,“我们两个被逐出权力中心很久了,我们连国家都不是,你不用害怕。” 

基尔伯特自知不擅长说谎,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罗德里赫眉头一皱,一如既往地说着得体废话:“说您认为正确的。” 

基尔伯特听到敬语就知道罗德里赫心情不佳,他支支吾吾了一会,说:“元首正在查叛徒和间谍,我得盯着他。” 

罗德里赫微微点头,看不出喜怒,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一定是帝国保安局的事,您和他们走得很近吗?” 

“形势所迫。” 

“……好的,我了解了。元首周围的人一向滥用药物,您这么久没回来了,这段期间有没有滥用药物?” 

“……有。” 

罗德里赫不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了,他狠狠瞪了基尔伯特一眼,语气也重了些:“为什么不和我说?” 

基尔伯特微微低头,避免和他直视:“帝国保安局那边的事比较急,我忙着……我没办法和你说。” 

罗德里赫还在思考基尔伯特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这时安东尼奥先说话了:“不可以的呀,他们对你无限制地使用药物,你很危险。从长期来看药物会影响人的决策和判断力,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你的观念和立场。通讯管制还不这么严格的时候我给你们写过信吧,你们照做了吗?” 

罗德里赫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声音更低了些,几乎是在对安东尼奥说悄悄话:“让你留下就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别的方法,以前我们照你说的做了一阵子,没有什么大问题,效果很好。一般他们会在体检的时候对基尔伯特下手,给他注射一些乱七八糟的致幻药物。但我基本能及时为他抽血换血,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事。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我和他似乎被有预谋地分开,保安局监听我们的所有联络,我没有办法及时帮助他。” 

安东尼奥一边听一边点头,转而问基尔伯特:“那你觉得你和之前比,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吗,在心态上和精神上的,或者是立场上的?” 

基尔伯特看起来有些难过,这种情绪很少出现在他身上:“我保证我没有,我现在遇到的难题是……我必须深入他们的工作才能获得一些用得上的情报,所以好像被牵扯进去了。” 

罗德里赫敏锐地察觉到基尔伯特的言外之意,但他直接问了出来:“你认为你是间谍吗?” 

被这么一问,基尔伯特说话竟然有些委屈了:“是的呀。我最近参与的工作就是找叛徒,媾和派和革命派都算上,把这些人都找出来。你应该察觉到了吧,监视你的人是我安排的?” 

安东尼奥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马德里是间谍之都,他知道这回事。 

罗德里赫淡淡地说:“我和伊丽莎白身边都有。” 

基尔伯特看他反应还算平静,自己也放松了些,慢慢地说:“没错,都是我安排的。伊丽莎白那边,你也知道,她一直都对我很不满,所以如果她有一天真的和盟军媾和,我也不会意外。我只是希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她可以顺利一点。因为她身边的德国人都是我安排的,他们不会妨碍她做任何事。只要有我的人在,帝国保安局就不会安插新的人了。但她还是很生气啊,她不肯相信我。” 

现在安东尼奥震惊了,因为这个他真不知道。 

罗德里赫也有些惊讶,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席卷了他。他几乎是立刻明白基尔伯特为什么这么重视保安局的工作,为什么必须呆在元首身边。 

他思维跳跃了一步,问:“最近帝国保安局是不是在查……” 

“隆美尔,”基尔伯特说,“隆美尔将军是很好的人,也是不可能叛国的人。但我权限不高,没办法把我的人派过去,所以实际上去北非的参谋是元首的人,我只送过去一个路德而已。只要路德还信任并支持隆美尔将军,元首的人就不会越过路德向元首汇报。隆美尔将军真的是很不错的人,路德会明白的,他一定能明白……我想让他做什么。” 

罗德里赫一向认为德语是严谨且精确的语言,但他此时真的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基尔伯特用心良苦,在他和伊丽莎白之间都留了自己的人,这些人不是为了监视他们,而是为了阻止第三帝国干涉他们向盟军媾和。他一直清楚谁有媾和的想法,但他从来没说破过。 

在奥地利早就被拆成七个行省纳入德国版图之后,基尔伯特也始终认为罗德里赫是奥地利,承认奥地利存在并将一直存在。 

他一边保护自己的盟友向盟军媾和的权力,一边深入帝国保安局,拿到被拟定的叛徒名单,然后一个一个把无辜的人保下来,把那些坚定爱国却被党派怀疑忠心的人保下来。他不在乎自己身为普鲁士自由邦正在被第三帝国消耗生命,他不在乎自己被盟友甚至本国人怀疑,所以他到底在乎什么,是一种骑士精神吗?一种朴素的正义感吗? 

基尔伯特d希望自己的盟友是自愿与德国结盟的,也保证他们可以不被阻挠和报复地退出轴心国。他希望这个国家的人是因为爱国才战斗的,而不是作为党派夺权的借口被推上前线,当时代的牺牲品。战争本来就不该存在,如果必须要主动发动战争,那么目标必须是伟大而崇高的,是为了全体国民乃至世界上更广泛人民的利益的。 

如果发动战争是为了从昔日霸主里解放被他们垄断的资源和财富,让世界重新洗牌,更加公平,那么战争就是正义甚至崇高的,如果战争是因为仇视某一民族而发起的,那就是狭隘的,只能滋生痛苦和仇恨。 

如果这一代年轻人参军是因为朴素的爱国热情,或者单纯是看上军队的待遇、为了讨生活,基尔伯特都不会说什么。但是这代年轻人参军多半是因为坚信自己的种族具有优越性,认为国家扩张便是唯一的正义。 

而国内种族主义理论的诞生要追溯到基尔伯特统一小德意志的时候,这是令他最难过的事。 

罗德里赫鼻尖有些发酸,他皱了一下眉,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情绪表露。他双手暗暗握在一起,对基尔伯特说:“你留好证据,你觉得对你有利的就都留着,以后如果真遇到棘手的情况,我帮你想办法。” 

安东尼奥虽然反应慢点,但他知道的情报最多。这时候他大致明白了这对兄弟在打什么哑谜,但他没有声张,只是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道:“如果你们不能经常见面的话,我这里也有一些别的解毒行为,没有换血那么立竿见影,但多少是种方法,要不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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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没签日内瓦公约,所以德三(自认为)有“正当”理由虐待俄国战俘。


我在丘吉尔回忆录里看到,他们在三叉戟会议期间,遇到周末居然去度了个假,弄得我满头问号。不愧是美国,本土没有战火,还特别有钱,在战争期间说度个假就度个假。没事吃点冰淇淋,喝点快乐水(可口),快乐似神仙。和大半个世界的水深火热相比,美国简直是人间天堂。


西西里岛登陆很有意思,在情报战方面,德三一直是被盟军吊打的。以下是我找到的关于这场情报战的详细介绍:


西西里岛登陆战役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盟军于 1943年 7月 10日至 8月 17日在意大利西西里岛实施的大规模登陆作战。

登陆前近两个月, 美、 英空军开始轰炸西西里岛、 撒丁岛、 希腊和意大利本土的机场 、港口等军事设施。登陆前一个月内 , 轰炸几乎每天进行 。登陆前一周轰炸达到高潮, 摧毁大量飞机......至登陆前 , 盟军已通过炮击轰炸完全掌握制空权 ......为隐藏战役企图, 美英采取一系列欺骗措施

骗局是英国海军精心策划的: 英海军把一个死于肺炎的人的尸体, 经过其继承人同意后, 冷藏起来 , 改名为 “英国海军陆战队威廉·马丁少校 ”, 然后把伪造的身份证和重要文件放在他身上, 用潜艇把尸体送到西班牙海岸附近, 将其漂浮在海面, 使任何人发现这具尸体时都以来是一个飞机失事中死亡的 “少 

校 ”。尸体漂到了加的斯 (在西班牙)海岸附近 , 轴心国的一个间谍果然把从这个 “少校 ”身上找到的每一件东西都送到了柏林。

5月 14 日, 当邓尼兹回到德国时 , 发现希特勒对一份英国的所谓命令信以为真 。这份英国的命令说:盟军的进攻将主要指向撒丁岛和伯罗奔尼撒半岛 (在希腊 )。实际上 , 这完全是英国海军精心策划的一个骗局。希特勒完全被欺骗了 , 尽管他周围的人与他的看法不尽相同。首先意大利的情报机关就不相信 “马丁少校 ” 的情报 , 意大利的海军司令部在 6 月 26 日的情况判断也把撒丁岛排除在同盟国进攻目标之外 , 并说同盟国登陆舰艇的展开情况说明其进攻目标肯定为西西里岛。德国凯塞林元帅也没有被这个神话般的少校所蒙骗 。 6月20日, 他开始派赫尔曼 ·戈林装甲师通过墨西拿海峡加强西西里的防御。他在6月28日的情况判断中预计盟军登陆将在西西里岛进行。但是 , 对 “马丁少校 ” 情报确信无疑、 主观武断 、 固执己见的希特勒根本听不进任何不同意见, 断定敌进攻的 “重心 ” 将在西部 , 从而对盟军登陆地点作出误判。

——《西西里岛登陆战役述评》彭训厚


西班牙在二战期间一直想方设法保持中立,然而,西班牙的政府内部渗透进了大量的德军情报人员。这就使得西班牙表面中立而实际亲德。

据说这具尸体带着一封密封严密的私人信件,上面写着:盟军即将在撒丁岛和希腊两线登陆,我部需要在西西里岛佯动,以便迷惑德军,配合我军行动。信件的格式以及印章都十分“专业”。文件箱里还有许多其他物品,比如,“马丁少校”的电影票根,给女朋友卖礼物的发票,女朋友的信件以及照片,满满的“生活气息”。英国还在报纸上刊登了阵亡军人的名单,其中就有这位“马丁少校”。做戏要做全套,这位“马丁少校”被英国以正常的军队礼仪下葬,同时也出现了“马丁”的女友。德国人经过“调查”,相信了这一切,于是成功落入盟军的圈套。


然后被我用来迫害安东尼奥(为什么不是路德维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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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补一些度假期间的两国(美英)领导人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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